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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怎麼在這裡!」神田驚訝地說到。

 

  亞連有些意外地看了神田一眼。

 

  「有你這樣跟父母打招呼的嗎?」聽到神田的話語,站在窗邊長髮女人走了過來,「一句好久不見都不會說?」

 

  她走到幾人面前,抬手招呼上神田的頭,「蹲下,沒事長這麼高做什麼!」

 

  「管管你的女人!」神田沒好氣地朝著坐在會議桌旁的男人喊到,卻仍是配合著把身體微微前傾了些,任由女人拆了他的馬尾,將他的頭髮弄得凌亂。

 

  「臭小子,要叫母親!」女人翻了個白眼,手下的動作又大了幾分。

 

  男人只是抬頭笑笑,隨即繼續低頭就手上資料的一些問題繼續與琳倪西娜雅討論。

 

  「你們先坐,我們這邊快告一段落了。」一旁的琳倪西娜雅抬起頭,讓幾人先坐下。

 

  女人回過頭,衝著他們擺了擺手,「你們忙你們的,我跟小朋友們敘敘舊。」說完,還戳了戳神田的臉頰,「來,給我笑個。」

 

  「行了吧你。」終於忍無可忍的神田退了一步,躲開女人還想繼續在他臉上肆虐的手。

 

  「伯母,好久不見。」拉比笑嘻嘻地湊上前去,跟女人打了招呼。

 

  「好久不見,小拉比也長高了。」女人沒能逮回神田,表情有著明顯的遺憾,「我家這小子是不是依舊老折騰你?」

 

  「沒事沒事,托您的福,一切都好。」拉比笑著說。

 

  神田在一旁不屑地嗤了聲。

 

  「我還不曉得他?」女人狠狠地瞪了神田一眼,「當他的搭檔真是辛苦你了。」她親暱地拍拍拉比的肩膀,然後側過身,「那麼,這就是亞連了吧。」

 

   「您好。」亞連微微欠身,習慣性地露出笑容,沒來得及去想對方為何會認識自己。

 

  「不錯不錯,年輕人就是要多笑笑。」女人滿意地點頭,伸手就想去拍拍亞連的臉頰,卻在半途被擋住。

 

  「你這動手動腳的習慣能不能改改?」神田從旁伸手,橫在兩人的中間。

 

  「你這是護上了?」女人瞪大了眼睛,深邃的黑色瞳孔裡滿是玩味。

 

  「少說廢話,你們究竟來做什麼?」神田毫不客氣地說到。

 

  「你看不出來?還不是因為之前那場大戰。」女人不死心地想要再伸手,卻發現所有空隙都被防得死死的,「嘖,不動就不動。過去坐下,我幫你把頭髮整理整理。」

 

  神田眉頭跳了跳,卻是聽話地坐下了。

 

  「拉比,他們……」亞連轉過身向拉比求助。

 

  拉比指向女人,「神田的母親。」隨後又指了指桌邊的陌生男人,「那邊的是他的父親。」

 

  亞連依舊有些愣神,他看了眼安分地坐著,任由女人為他梳理頭髮的神田,還是有些難以回過味來。

 

  「習慣就好。」拉比攤了攤手,「我第一次看到時也有些意外。」

 

  不過可能沒有亞連的衝擊性來得強。畢竟他那時所知道的神田,只是剛認識不到半年的同學。

 

  「神田母親的家族有一個特殊的傳承。」拉比小聲地繼續跟他解釋,「他們相信頭髮是力量的泉源,同族人會藉由為親近之人梳理頭髮來給予祝福與保護的力量。

 

  亞連看向兩人。女人一邊幫他梳理著頭髮,一邊在唸叨著什麼,神田總是簡短地回答,卻不見一絲不耐煩。

 

  他沒有想過原來神田與家人的相處會是這樣子,不,應該說他從來沒有意識到這個世界的神田也是有父母的。

 

  他轉過頭看見拉比笑著的模樣,忽然想到,他也從沒聽對方提過他家裡的事情。

 

  「小優。」忙完的男人走了過來,溫柔地喊到。

 

  噗嗤。

 

  亞連強行控制滿溢到唇角的笑意,但是房內的其他人卻一點都不留情面。

 

  重新綁好頭髮的神田起身,給毫不客氣笑出來的提爾和拉比投去警告的一瞥,隨即微微躬身,「父親。」

 

  男人溫和地笑了笑。女人走到他的身邊,與他並肩而立,「忙完了?」

 

  男人輕輕地嗯了一聲。

 

  「很感謝你們提供的幫助。」琳倪西娜雅跟月見交代幾句,讓對方先行離開後,也走向幾人。

 

  「沒什麼,反正是力所能及的事情。」女人揮了揮手。

 

  男人也點點頭。

 

  琳倪西娜雅見狀也沒有多說些什麼,只是轉向亞連等人。

 

  「亞連‧懷特。」她說,帶著些領導者的氣勢,「我想神田他們已經轉告過了,不過我還是再次說明一下,找你來是想要瞭解之前在戰場上,你是如何轉移神田傷勢上的黑暗氣息。」

 

  說到這裡,她的眼神緩和了幾分,「當然,這不是強迫性的,只是大戰之後傷者人數太多,希望你可以提供給我們當作治療的參考。」

 

  「我明白,如果可以,我也希望幫上忙。」亞連苦笑,「只是我自己也不太清楚當時的事。」

 

  「你就把你當時感覺到的東西描述一下。」提爾說,「好歹也是個參考物。」

 

  問題是他記不清了,「抱歉。」

 

  鳳凰族的首領皺了皺眉頭,還想說些什麼,卻被一邊的女人打斷了。

 

  「他幫不上忙的。」女人插嘴,引來眾人的注視,「怎麼?我家小子那次是運氣好,同樣的巧合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發生。」

 

  「什麼意思?」提爾問。

 

  「是封印。」男人在女人之前主動開了口,所有人都看向他,「兩世的記憶使得封印提前鬆動,相剋的兩股力量在彼此較勁,只好藉由吸收外界的力量來達到平衡。」

 

  男人平靜地掃過亞連倏然睜大的眼眸,「這次只是僥倖,或許有第二次,但不會有第三次。」

 

  男人沈靜的黑色眸子沒有任何波動,卻是在亞連心中投下了驚雷。他覺得自己今天收到的震撼實在是太多了。忽然出現的神田父母,對方對於自己情況的瞭解,還有就是……

 

  「您知道?」

 

  他一直以為,有關他們前世的事情,只有他們幾人知道。最多再加上褚冥漾跟埃西亞兩人。

 

  他回過頭去,卻見到神田也略顯意外的神情。

 

  「怎麼不知道?當初小優跟小拉比的記憶還是我們封印的。」女人說。

 

  「咦?」

 

  這下,就連神田與拉比都楞住了。

 

  會議室的空氣安靜了下來。

 

  「為什麼?」神田開了口。

 

  房間中只剩下他們幾人,琳倪西娜雅與提爾在得到回答之後,打了聲招呼便先離開了。

 

  拉比不可置信地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又立刻閉上,轉頭想要向神田求得一些回應,只得到對方緊鎖眉頭的表情。

 

  「哪有什麼為什麼?」女人滿不在乎地說。

 

  亞連卻是對上了男人的視線,對方眼中微微閃過一絲詫異,隨即對他溫和地笑了一下。

 

  「都先坐下吧。」男人收回目光,看了看正在跟神田大眼瞪小眼的妻子,幫對方拉過了椅子。

 

  兩人坐下了,神田三人卻依舊站立著。

 

  「什麼意思?」

 

  亞連的手不自主劃過掛在腰間的小瓶子,他不用看都可以在腦海中描繪出瓶裡紫色水晶微微顫動的模樣。

 

  那或許跟他們現在的心情如初一轍。

 

  「這沒什麼好說的。當初不封了你們的記憶,你們能不能活到現在還難說。」女人說。

 

  神田皺眉。

 

  「神田就算了,我的記憶也是伯母您……」拉比也在此時開了口。

 

  「你的母親可是我的好閨蜜,小拉比又不是不知道?」女人挑了挑眉,眼角滿是風情地笑道,「你出生沒多久我就去看過你,記憶也是那時封印的。」

 

  亞連之前一直疑惑,為什麼只有自己記得,或者說,為什麼神田他們不記得,也許現在有了答案。

 

  「利娜莉呢?」

 

  他想到剛剛琳倪西娜雅和提爾離開時,一點都不吃驚的神情。

 

  「小姑娘可跟我們沒關係。」女人擺了擺手,「鳳凰族有自己的辦法。」

 

  亞連環顧四周,神田陷入了沈思,拉比則是難得緊鎖眉頭,嘴巴蠕動著,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女人等待著幾人回神過來,交叉的腳有一下沒一下不耐煩地晃動著。一旁的男人笑笑地倒了一杯水遞給她,她端起來一飲而盡,「還沒緩過來?不過是封印個記憶,有那麼難以接受嗎?」

 

  「不是接受不接受的問題。」拉比無奈地說,「只是這真的太過突然……」

 

  「原因呢?」神田放棄從自家母親身上尋找答案,直接看向男人。

 

  「我想你們現在也想明白了。」男人輕輕把手放在女人肩上,示意由自己接手,「記憶也是力量的一種。」

 

  女人輕哼了一聲,卻還是放鬆了身體,斜靠在椅背上。

 

  「而新生的身體過於脆弱,無法承受力量。」拉比接話,「史書上曾有記載,不少帶著先天力量或是記憶轉世的人往往容易引來覬覦,或是由於軀體無法承受而早夭。」

 

  男人點了點頭。

 

  「可是我不明白,為什麼亞連和帝奇卻沒有任何問題?」拉比說。

 

  「帝奇?」女人出聲,「帝奇‧米克?」

 

  男人輕輕點頭。

 

  「帝奇‧米克,妖精族,他的母親是凱恩特家族的旁系。」男人沈思了一下,「我倒沒注意到他也有前世記憶。」

 

  發現自己不小心說漏嘴的拉比尷尬地笑了笑。

 

  「亞連的話,你又怎麼知道他的記憶沒有被封印過?」男人說,丟下另一顆更大的炸彈。

 

  他看向有些茫然的亞連。

 

  「你最早的記憶是什麼呢?」

 

上上週重感冒,計劃整個被打亂。無預警停更很抱歉,明後天會加更,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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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魚左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