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殺了你,拉比‧穆!」

 

  猶如破天驚雷的怒吼從紫館中傳出,只見一名橘髮少年抱著頭,慌慌張張地從紫館大門跑出。黑髮少年手握長刀,腳下幾個踮步飛身到了對方身前,在對方還來不及反應之前,暗色的長刀穩穩架在對方的脖子上。

 

  「等、等等阿優,有話好好說阿!」橘髮青年慘叫了一聲,險險地躲開要劃破喉嚨的一刀。

 

  「沒有什麼好說的,以死謝罪吧你!」黑髮青年殺氣騰騰地再次揮下手中的刀。「一式、災厄招來。」

 

  巨大的聲響在空氣中炸散,惹得紫館的住戶們紛紛抬頭朝窗外望去,在看到那頭顯眼的橘色髮絲顫顫巍巍地匍匐在黑色的刀刃之下,見怪不怪地收回了視線。

 

  恩,今天也是個和平的一天,不是嗎?

 

 

 

  慘案…不對…事件的起因要回溯到今天早上,高二A部的班會上。

 

  「看來除了神田同學因為臨時任務的關係不在,其他人都到了。」綁著馬尾的人族女孩闔上點名簿,發出清脆的聲響。「那麼現在班會正式開始,今天討論的重點是學院祭的商店內容。」

 

  沒有人操縱的粉筆自動自發地開始在黑板上寫下這次學校的計畫方案旁邊跟著寫下茶屋兩個大字。

 

  「老規矩,每一個班級有三間教室,為了避免麻煩我們還是像一年級一樣三間教室打通辦一個商店,分別在三個區域設置不同主題,人手可以互相協調也比較方便。」

 

  女孩看著班上沒有任何反對意見,滿意地笑了笑。「目前這個茶屋的計畫是我跟班上幾個幹部還有老師共同討論出來的。不知道大家還有沒有其他提議?」

 

  眾人沈默,大家彼此都是同學,一年多下來也差不多都知根知底。如果沒有什麼大事,他們決計不會去招惹這位表面溫溫和和但是心中的算盤不知跟什麼一樣精的班長,更別提她身後還有同樣不好惹的班導與其他女性幹部撐腰。

 

  「那麼我簡單介紹一下我們的配置,首先,這次茶屋以原世界日式風格為主,我們將區域分為三個部分,廚房、用餐區與表演區。」

 

  粉筆不停的黑板上飛舞著,將一塊長方形分成了一大兩小的空間。

 

  「廚房跟用餐區就不多說了,關於菜單的部分等等由自願加入廚房組的同學擬定,記得完成後給老師過目就行。表演區則打算展現原世界日本藝妓的歌舞與樂器演奏,目前已有幾名同學自願加入歌舞表演,歡迎其他有興趣的同學一起加入。」

 

  女孩在點名簿上輕點,粉筆立刻在黑板上寫下廚房組與表演組的現有名單,並同時寫下另外兩個組別。

 

  「除了廚房組與表演組之外,其他人分為兩大組,前台與後勤,前台就是擔任服務生與櫃臺,後勤簡單來說就是打雜,哪裡缺人手哪裡補上。那麼到這邊有沒有問題?」

 

  女孩微微笑著,環視著眾人,大有一種“你們敢提出意見來試試”的味道。

 

  只可惜,總是有人無法完全領會到對方眼神的含意,又或者,根本忘記去留意。

 

  「我覺得表演的內容有些困難。原世界日本藝妓不是那麼容易就可以模仿而成的,就算舞蹈等等可以勉強模仿動作,但是像樂器等等需要基礎的表演不可能短期達成?難道要請外援嗎?」埋頭苦幹的橘髮青年頭也不抬地發問到。

 

  他的右手處理著上次任務的報告,左手拿著下個任務的資料,一邊一心多用地參與班會。其實不是他有心如此,只是身為一個喜歡把文書工作踢給別人的任務狂的搭檔,拉比只能感慨當年太年輕,識人不清誤入賊坑,如今只能認命被壓榨。

 

  周遭突然寂靜了起來,察覺到有什麼不對的拉比抬起頭,停下手邊的工作。看著朝他燦爛地彎起微笑的班長,心底忍不住打了個怵。

 

  「阿,其實我們也不是那麼強求一定要完全吻合原世界的文化的,只要有新意,有特色就好。」女孩從容自若地笑著,表面雲淡風清,似乎一點都不因為拉比的質疑而惱怒。

 

  「不過我覺得最重要的是,全部的東西都是由我們自己來,找了外援不就有些失去學院祭希望學生自己動手的寓意了嗎?」

 

  在對方帶著些許魄力的眼神下,拉比不由自主地順著對方的話語點了點頭,認同了對方的意見。

 

  「舞蹈我想拉比同學不用擔心,班上女同學的能力都很好的。不過樂器的部分…」女孩停頓了一下。「我們也不強求是原世界日本的樂器了,只要是原世界東方的樂器就行,相信班上人才濟濟總有人會的。」

 

  拉比再度順從地點了點頭,卻忽然意識到某件事。

 

  A班大多是守世界出身的人,少數幾個原世界的學生也是以西方國家為主,在這個班上有原世界東方國家背景的只有他跟…

 

  豆大的汗水從他的額頭上低落,明明是四季如春的校園,拉比卻忽然感受到寒冬的嚴厲。

 

  「那麼就拜託拉比同學跟神田同學了。」

 

  班長那如春日陽光般和煦的笑容閃耀在拉比的眼中,卻比千年不化的積雪還要寒冷,冷到他的心都成到了谷底。

 

  「這…」想要拒絕的拉比差點咬到了自己的舌頭,不知從何開口。

 

  「拉比同學,你不願意幫忙嗎?」像是感受到對方要拒絕的意思,女孩臉上轉換成泫然欲泣的表情,楚楚可憐,令人憐愛,讓一向喜愛美女的某人一時之間腦袋當機無法反應。

 

  一箭穿心!

 

  「拉比。」同樣身為美女的妖精族班導輕蹙了好看眉頭,就像李白那首古詩裡所描寫的一般,幽幽地望著拉比說到。「互相幫助,是同學間的義務喔。」

 

  再次命中!

 

  「恩,沒問題,就包在我身上吧!」拉比站起身,拍著胸脯保證到會去說服神田和自己一同參與演出。

 

  此刻的他,沒有注意到旁邊其他同學為他默哀的表情,以及班長和班導私下交換的眼神,也遺忘了,那無數次從神田黑刀下勉強逃生的恐懼。

 

 

 

  Atlantis的學院祭一向是紛外熱鬧的,各班級的學生無不使出渾身解數,吸引眾人的眼球。

 

  而今天座落於高中部內的一個商店,更是引發前所未有的狂熱。

 

 

  安因在暫時結束手邊的工作後,抱著隨性逛逛的心情,漫步到了高二A部。放眼望去,只見長長的人龍排到了走廊盡頭,說明了他們的商店人氣究竟有多高。

 

  「安因老師。」清脆的女聲喚住了他原本打算離去的步伐。由於今天要負責校園治安的工作,安因一整天都穿著黑袍,本就引起不少人的注目,而這一聲叫喚,更是為他惹來了更多的目光。

 

  「我記得,你是符咒社的學生?」安因有些疑惑地看著朝他走來的和服女孩。身為行政人員的他其實並不常與學生接觸,眼前這位熟悉卻又一時讓他想不起名字的女孩就是他偶爾會去指導的符咒社裡的學生。

 

  「我叫做愛德拉‧梅根,是高二A部的班長。安因老師要不要來我們班作客,我可以做東喔。」略施脂粉的女孩微笑著,一點也不介意對方不記得自己的名字。

 

  她淡金色的髮色與白皙的皮膚和身上一身東方式的和服不但沒有違和,反而有著別樣風情。平常總是綁著的馬尾盤成了髮髻,華麗的髮簪微微輕晃,讓人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那麼,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安因微笑著頷首,跟在愛德拉的身後穿過人潮,步入了高二A部的商店。

 

  不知何來的弦響迸發,光線暗了下來,原本充滿談笑聲的店內瞬間寂靜,安因詫異地望向身旁的女孩,只見對方抿嘴輕笑道:「啊啦,安因老師趕巧了,碰上我們最有特色的表演呢。」

 

  弦音中,愛德拉足履輕巧地領著安因來到店內深處。一位身穿和服做藝妓打扮的黑髮女子跪坐在舞台之上,手持著三味線,低頭垂眉、全神貫注地演奏著。在他身旁,另一位同樣黑髮的女子撫著古琴,額前落下的髮絲遮蓋住他的右眼。

 

  兩人的演奏互相呼應,像是互相對抗又像是互相交織,一個弦音接著一個琴音,彼此纏繞,密不可分,令眾人摒息,大氣都不敢出一聲。一直到最後一個弦音落下,回音久久散去,所有人這才回過神來,大力的鼓掌叫好。

 

  此刻演奏古琴的那名女子儀態萬千地站起身,向眾人行了個拱手禮退下。安因這才發現對方並不像其他人做日式打扮,而是身著原世界東方華夏古國的服飾。奇怪的是那額前垂下的髮絲文風不動地覆蓋著右眼,不隨著他的移動露出半分。

 

  等待眾人的聲音稍稍減弱,那彈奏三味線的女子再次轉動手腕。輕柔的音符像是影子一般蔓延到店中的每個角落,騷動聲再次停止,只餘下流轉的弦音。音樂慢了下來,女子抬起頭,上挑的銳利鳳眼在妝容的襯托下更顯突出。

 

  「倒映在河上月下的紅之華,

    風的聲音如此沙啞,

    輕輕撫上亡者的臉。」

 

  原本屬於蝶之妖精的語言轉化為了原世界東方古國的話語,從那雙紅唇中吐出。相似而為了語言改變而在音律上有些許不同的曲調,在女子的手下流轉。弦聲悠揚,歌聲低沈。

 

  「站在岸上月下的紅之華,

    妳的歌聲如此滄涼,

    低泣著亡魂的悲傷。

 

    妳看模糊在河中的月暈光,

    上面有著紅花辦,

    滴落河中的赤染,

    勾動了誰的牽掛。」

 

  安因對上了那雙鳳眼,看到那眼裡轉瞬而逝的詫異與懊惱。他有些意外為什麼一個從來沒見過的人會對他露出這種情緒。

 

  「彼岸的花,思念的他,骸骨遺落、水淵下。」

 

  弦聲停止,燈光重新亮起,舞台上的女子不知所蹤。而所有人這才回過神來,鼓掌叫好。

 

  「安因先生。」

 

  有人拍了拍他的肩,安因回過頭,同樣住在黑館,負責服侍蘭德爾的尼羅。

 

  「主人邀請您到包廂一同用餐。」

 

  金髮的管家彎下腰,輕聲地說到。安因抬起頭,看見不遠處的確有用屏風與植物隔出類似包廂的空間,而此刻在其中一間的入口處,身為吸血鬼的黑袍同僚正舉著與周圍環境完全不搭的紅酒朝他致意。

 

  安因起身,移步到了包廂之中,驚訝地發現許多熟人都在這,蘭德爾、黎祉、戴洛以及戴洛的弟弟阿斯利安、還有雖然身為紫袍卻早就被眾黑袍認可遲早為成為他們之中的一份子的冰炎跟他的搭檔夏碎。

 

  另外,還有剛剛在台上表演的那兩位女性。其中一位正悶聲不吭地喝著不知打哪來的清酒,另一個則被國中部的種族學指導老師,帝奇‧米克摟在懷裡,掙扎地卻逃不出魔爪。

 

  「我說神田,等等不是還有表演,小心喝醉了沒辦法上台。」蘭德爾調侃地對那名悶聲喝酒的女性說到,語氣中竟是笑意。

 

  安因不可置信地再次打量那名女性,這才發現對方根本不是女的,而是最近因為跟冰炎一起準備黑袍晉階考試而多次碰上面,逐漸跟相熟起來的神田優。

 

  「嘖。」神田狠狠地瞪了蘭德爾一眼,繼續一句不發地喝著清酒。藝妓的裝束仍在他的身上沒有卸下。多虧那濃重的妝,除了這群精的跟鬼一樣的黑袍與自己班上的同學之外,沒有其他人發現他的原來身份。

 

  不過僅僅是這樣就夠令他鬱悶了。

 

  「帝奇你給我放開!」另外一名女性此刻似乎受不了身後之人的騷擾,用著男性化的嗓音喊到。

 

  安因再次定睛一瞧,才發現原來那人也不是什麼女性,而是改變了髮色與眸色的拉比‧穆。此刻對方又羞又怒地瞪著調戲他的帝奇,而那人帶著痞痞卻寵膩的笑意回望著拉比,不知為何這一幕讓安因覺得眼睛有一點疼痛,忍不住將目光移開。

 

  「其實神田穿這樣挺好看的。」儘管不同班,但是由於任務等等因素跟兩人有著一定接觸的阿利笑著說到。「難怪外面都在盛傳高二A部出了兩個從未見過的美人,連你們的照片都賣到了高價。」

 

  「照片?」這一下,不只拉比停起了掙扎,就連一直低頭喝酒的神田也挑起眉,望向阿利。

 

  「喏。」阿利笑著將手中的照片放在桌上,供眾人圍觀。

 

  照片裡,神田垂著頭,看不清臉孔,因為上了粉而顯得白皙的脖子在燈光的映照及華麗的黑色和服襯托之下展現著優美的弧度,金色的蓮花盛開在他的衣擺之上,顯得貴氣十足卻又不咄咄逼人。他撥弄著手中的三味線,象牙般細膩的修長手指拈著弦,猶如藝術品的精緻華美,讓人不住屏氣凝神,期待著下一秒彷彿會落下的音符。

 

  「一定有加工過…」拉比喃喃地說道,無視一旁神田瞬間黑掉的臉色:「那個暴躁的神田怎麼可能這麼美,這張照片一定有加工過…唔!」

 

  「這照片哪來的?」神田無視一旁被自己重擊後腦杓後,被帝奇拉進懷中安慰的拉比,也無視眾人對於一個美…人連暴力的舉動都可以做得如此美麗的驚嘆,對著阿利劈頭問到。

 

  「聽說是你們班的限量商品。」其實也不清楚,只是剛好聽聞便順手從同班同學那裡將照片借過來的阿利聳了聳肩,表示不知情。

 

  進入高二A部可是禁止攜帶所有錄影錄音錄像的設備,所以這張照片百分之百只能從班內的人手中流出。明白一切的神田召喚出了六幻,怒氣沖沖地就要衝出門去找人算帳,卻被帝奇涼涼的一句話打消了念頭。

 

  「穿成這樣拿著六幻去找人,你是想讓明天全校都知道今天盛傳的高二A部美女就是你神田優嗎?」帝奇懶散地倚靠在椅背上,手上仍然堅持不懈地摟著拉比。「你要暴露我沒意見,但不要拖我家小兔子下水。」

 

  「誰是你家的阿!」

 

  拉比的聲音被眾人一致忽略,神田忿忿地坐回位置上,端起酒繼續喝。

 

  而阿利笑了笑,默默收回了那張照片。

 

  眾人忍不住好奇地追問,一向冷淡的神田怎麼會答應參與學院祭的表演,而且還是以一個女性的角色。只可惜,那怕眾人怎麼引誘,當事者只是一語不發地悶聲喝著酒,一直到班上同學進來廂房,通知他們表演時間快到了為止,都沒有再理會其他人。

 

  這看來,只能永遠是個無解的謎了。

 

  而學院祭結束後,高二A部也因為兩個撼動學校、從未見過的“美女”與精湛的表演,成為這一次高中部學院祭所獲得利潤最高的班級。

 

  至於事後許多人多次蜂擁到高二A部,卻始終不見那兩名美女,開始使盡各種辦法,多方打聽兩名美女的身份,卻因為對方班上的封口令而不得其門而入。這又是另一回事了。

 

  據說國中部一名相當優秀的紅袍情報班曾經遺憾地表示,自己放出的使役都被對方更高明的對手屏蔽,得不到一點訊息。

 

  再據說,高中部一名橘髮的紅袍在學院祭過後反偵察的能力達到學生袍級的頂尖,就連公會一般的紅袍都望塵莫及。

 

  然後再據說,最新上任的兩名黑袍被問到這件事情時,一個忍著難得一見的笑意,另一個則當下黑了臉,將發問者送入了醫療班。令人忍不住懷疑,表演者其實是後者的姐姐妹妹或是情人之類的,特別被找來當外援,所以才不希望其他人打聽她的消息。

 

  而那張曾經暴露在眾黑袍面前的照片,最終沒有回到阿利的同學手裡,而是在未來的某一天,交到了因為好奇問到這場學院祭的白髮小學弟手中。

 

  不過那些都是後話了。

 

  END

 

 

  *番外的番外*

 

  「給我把照片全部收回!」黑髮青年氣勢洶洶地將刀架到了淡金髮的女孩脖子上。「我只答應演出可沒答應其他的。」

 

  「冷靜點神田。」女孩眨了眨眼睛,絲毫沒有一絲畏懼。「木已成舟,這已經是無法改變的事。再說那些照片都沒有拍到你的正面,班上的人都不說出去,誰會知道是你?」

 

  「我看你中文的成語用的挺熟練的,對於原世界東方文化也有一定瞭解,那時怎麼不是你上去表演?」對於被坑了表演又被坑了穿女裝的事實,神田表示火氣相當大。

 

  「會用成語不代表會樂器。」愛德拉相當冷靜地推開脖子上的刀,好整以暇地說到:「而且你也不虧吧?班導答應你一筆勾銷之前翹掉班會的紀錄,這學期就算你之後翹掉班會或是她的課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是嗎?」

 

  神田在高一那年因為太常出任務,好幾次因為太累睡過頭或是任務中的因素翹掉班會,然後藉口沒有討論所以不參與任何班級活動,差點讓美女班導暴走,動用私權將對方留級。因此高二開始,他就一直踩在出席率的及格線上徘徊著。

 

  「廢話少說!把剩下的照片交出來。」神田再一次用刀尖指著對方,憐香惜玉什麼的從來不存在在他腦袋詞彙量之中,都被他那個明明已經有主卻沒有自我意識,另外狩獵範圍號稱下至十歲上至四十歲的搭檔分走了。

 

  「我勸你不要衝動比較好。」愛德拉打了個響指,幾張照片出現他的手中。「你總不會希望是這幾張照片外流吧!」

 

  神田一把奪過對方手中的照片,一看之下手下的刀差點不受控制,就要砍了眼前的女性。

 

  那些照片依舊是學院祭裡神田的裝扮,只是都是正面,甚至還有幾張是他正式上妝之前的素顏照,一看就能讓認識的人明白這名“女性”的真實身份為何。

 

  「打個商量,有你正面的照片我們不外流,甚至連底片都可以給你,但是其他照片的販賣你不可以阻止。」手中拿了個裝滿底片與照片的盒子,愛德拉自覺頗有誠意地說到。「那些可都是班上未來的活動資金吶,神田你就別太小氣了。」

 

  「成、交!」神田咬牙切齒地說到,劈手奪過對方手上的盒子轉頭就走。

 

  「哎呀哎呀,火氣真大。」愛德拉無奈地搖了搖頭,拿起電話決定聯絡國中部前陣子認識的妖精族學妹,決定把照片的市場擴展到全學院。

 

  其實她原本已經不打算再賣的,畢竟這陣子賺得錢夠班上用到高三學院祭都沒問題的。不過既然本人都同意了,有錢不賺的不是笨蛋,是比笨蛋還不如的東西。

 

  話說那個學妹也挺有商業頭腦的,這次的交易一定能令雙方滿意。如果合作愉快等明年對方也進入高中部的話一定要記得進行長期合作。

 

  愛德拉輕快地哼著小曲,踏出了教室大門。

 

  其實神田與拉比的女裝扮相真心不差,又可以引起轟動又可以招來黑袍幫忙拉生意,等等跟班導說說,記得多抓一點神田的把柄,明年也繼續好了。

 

  於是,兩人的命運就這樣不知不覺地陷入兩個女人所編織的陷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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